明知不该,虞清让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。他不禁有些唏嘘: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,何时像现在这般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过?
只是如今理智告诉他不能再陷进去,而他也早就疲于去经营一段感情。
就算还爱又如何?他希望时霄远一切都好,但他不想再接受时霄远的感情。他有失而复得的事业和家人已经足够。
“哪怕是不从恋人做起也好,从校友,从朋友,或是”看虞清让不说话,时霄远却以为看到了希望,不死心地继续寻找转圜的余地。他灵机一动,突然一狠心,跪在虞清让面前。
“还做主奴也好。你当主人,我当奴隶,好不好。”时霄远眨着大眼睛抬头望着虞清让,一双明亮的眼眸似乎恢复了光彩,带着满满的真诚提出建议。
虞清让也没想到时霄远能这么豁得出去,面上却依旧冷淡,“时家主这一跪我可受不起,我只是普通人,也没有这种癖好。”
“没有癖好也没关系,我可以伺候你,洗衣做饭暖床,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干。”时霄远真的完全没有办法了,此时只能死缠烂打,恨不得撒泼打滚,也要赖得虞清让点头。
谁料虞清让只道,“你是家主,被人伺候惯了,没必要也做不了这些的。”
“我真的可以。”时霄远彻底不要脸了,膝行两步死死地抱住虞清让的大腿,低三下四地恳求,“清让,给我一次机会,最后一次。”
“限期一个月如何?如果我做的哪里让你不满意,你再赶我走,我绝对不纠缠。”时霄远摸准了虞清让嘴硬心软,恨不得撒娇卖萌都用上,“这一个月我就是你的奴隶,你的下人,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虞清让被他吵的头疼,想彻底让他死心,但心中却陡然升起顾虑。无论如何,现在时霄远依然是时家家主,而他自己也依旧是他名义上的私奴,贸然拒绝,若是时霄远又抽起风来,只怕又要拿什么威胁自己,时家人几番出尔反尔,变脸如翻书,虞清让着实心有余悸。
无法,他最终只得应下来。
“好。”
一声好出口,却不知几分是被迫,几分是情愿。